看点:新造车淘汰赛开启,这四张牌决定生死!凑齐王炸,还是底裤输光?
2018年,轰轰烈烈的新造车运动刚刚结束了它的第四年。经历了4年大爆炸,据说市面上一度出现了数百家车企,仅仅是车东西不完全统计的有名有姓的企业,就超过了30家,行业可谓空前繁荣。
然而,同样是在2018年,新造车企业的分化全面显现,有人上市交付,有人却要落得退场结局。
传统上,一辆汽车的研发周期为4-5年。终于,在经历了4年的竞赛后,新造车这个班级中的优等生、次优生、中等生,乃至于“掉队生”,已然清晰。
如何分辨一家新造车企业的发展态势与前景?看其四张关键手牌便可知晓。
要想留在新造车的牌桌上,关键要看底牌够不够硬。
那么,决定一家新造车是否留下来的关键牌是什么?
“车、厂、人、钱”是造车最重要的四要素与关键牌。
其中“车”指的是“新造车产品到底进入到哪一步,概念,量产,还是交付”。
其中有两个关键点——一是从概念车到量产定型,二是量产车上市开卖。如果一家新造车企业在2019年仍然没有量产车型上市,那就意味着已经错过了造车的窗口期,将面临传统车企大军压境下的白热化竞争。
“厂”的关键是“新造车企业采取何种生产模式,以及是否搞定了生产”。
一家新造车企业采取代工模式生产车辆,还是自建工厂进行生产,以及自建工厂生产是否取得了资质。解决生产问题,是新造车团队拿出量产车后最关键的一步,直接决定产品能否走上市场。
“人”的关键是“管理团队是否足够完成造车事业,团队是否稳定”。
从产品设计到最终上市,新造车需要多方面的人才,并且每个方面的人才都不能有明显的短板。
同时,进入到2019年,新造车进入决胜期,对“人”还有另一个重大要求——人才团队需要稳定,核心团队不能有重大变动或流失。
最后,“钱”的关键在于,“造车团队的资金是否够花,背后的金主是否够壕”。
面对资本寒冬,重资产的造车要有充足的现金储备。同时公司背后的金主是否强大也相当重要——如果金主够大够强,就可以为团队持续输血,在逆境下也能维持公司生存。
需要注意的是,上述四个指标,是一家新造车企业必不可少的。这相当于是决定新造车生死的四张牌,缺失了任何一环,木桶效应就可能出现,让造车之路步履维艰。
反过来,一家车企如果集齐了“车厂人钱”四张牌,那么就相当于拥有了“王炸”,在眼下暂时进入了造车的“安全领域”。
如果缺了一张牌,那么可以认为是新造车中的追赶者,努努力还有希望进入第一梯队;
缺两张牌的玩家,造车之路已经初现危机,需要帮扶;
如果缺了三张以上的牌,那么无疑是新造车中的掉队者,造车已经进入地狱难度。
按照“车厂人钱”的标准,目前能够算得上四张牌齐全的新造车玩家,能够数出来的也就不到五家——最显眼的是蔚来、小鹏、威马。
他们一个共同的特点是,车都开始卖了,但同时,各家手上的牌又略有不同。
在“钱”这张牌上,蔚来、威马、小鹏背后都有大资本、大金主支持。
其中蔚来通过股权融资+IPO,已经募得超过30亿美元资金,背后站着腾讯、小米、百度、京东、红杉、高瓴等互联网圈半壁江山,同时蔚来还是美股上市公司;
而威马则通过两轮超级融资收获20亿美元,百度腾讯都是其投资方;
原来在资本动作上相对低调的小鹏汽车,在2018年也迎来融资大爆发,拿到了100亿元左右的融资,背后的大金主则是阿里。
▲小鹏汽车董事长 何小鹏
“车”这张牌,三家公司的定位有着明显的不同。
蔚来高举高打,蔚来ES 8与ES 6都瞄向豪华纯电SUV市场,超规格的随车服务是一大独创;同时蔚来的ES 8已经交付了近万台。
小鹏定位“低配版特斯拉”,强调自动驾驶与智能运营,小鹏G3在15万以下的智能电动SUV市场上竖起了一面旗;小鹏G3刚刚开始交付,今年一季度会正式上量。
威马则发挥其传统汽车人造车的供应链资源优势,用10万起步的EX5在造车新势力的纯电动SUV中扮演着“价格屠夫”;威马EX 5略微遭遇了一些交付问题,但目前也有数千台交付量。
而“人”这张牌上,三家企业的团队组成有传统派主导与互联网派主导。
蔚来组建了一个中美德的国际化团队,李斌、秦力洪、朱江、李峰等高管人才都是互联网、汽车、管理咨询行业的翘楚。创始人李斌的互联网出身让蔚来看重软件,但蔚来最近因为车载系统的缓慢进度,刚刚“炒”掉了分管业务的蔚来北美CEO伍思丽,团队略有变动。好在这次高管变动没有太多负面影响——蔚来车载系统的OTA,反而提前了。
▲蔚来汽车董事长李斌与总裁秦力洪
小鹏汽车在2018年迎来了董事长、UC创始人何小鹏的All in,随即人员扩张到5000人以上,每个月引入一个副总裁,包括前特斯拉Autopilot机器学习负责人谷俊丽、前京东集团高级副总裁熊青云、前摩根大通亚太区投行主席等股宏地等人分管自动驾驶、品牌构建、销售、融资等具体业务,目前团队相对稳定,且高管阵容较去年有了明显的增强。
威马的团队则一直相对稳定,沃尔沃中国销售公司CEO出身沈晖搭班一批上汽通用的汽车老兵,使得威马对供应链的掌管能力极强。
在“厂”这张牌上,蔚来、小鹏与威马的出身不同带来了路线的分化。
蔚来、小鹏两个互联网造车派都选择了代工模式,分别与江淮、海马合作解决了生产问题,并且各自在上海、肇庆储备了生产工厂的建设用地。
威马有传统造车经验加身,相信自己生产更能保证品质,因此一上场就通过收购大连黄海取得造车资质,在温州自建工厂,克服种种阻力完成了车辆自产。
总地来说,蔚来、威马、小鹏的四张牌各有各的特色,但无疑都是齐全的。上文已经说过,凑齐四张,便是新造车企业的一张王炸,在竞争中暂时可保“平安”。
换句话说,蔚来、威马、小鹏在这一阶段的新造车竞赛中,已经“先行上岸”。
新造车中的A类玩家一只手数得过来,而第二梯队的玩家数量更多。
“车厂人钱”四大要素中,他们主要缺失其中的一项,但就是这一项让他们的距离被拉开,车东西将其归为B类玩家。
B类新造车企业也有三个典型:爱驰、拜腾与车和家。他们的共同点在于“钱、人、厂”都不缺,但目前没有可交付的量产车来证明自己。
在关键的“车”维度上,三家企业的量产车不约而同地在2019年下半年上市。
三家企业都在造车路上遭遇了一些挫折。其中拜腾与爱驰都在原和谐富腾的风波中遭受了影响,实际上是在2017年重新出发;同样,车和家的首款车SEV也因为政策被毙,受到了影响。
具体到现在的“车”上,三家车企的产品有自身的差异性——一定程度上也意味着竞争力。
爱驰的U5定位20万左右的纯电动车,虽然极力强调智能属性,但总体偏传统,可以插拔的后备箱电池包是一大亮点。
▲爱驰U5
拜腾的M-Byte则用48寸的车载全面屏吸引了大量目光,虽然创始人是传统车企出身,但思维很超前,具有突破性,甚至可以说是新造车中最激进的存在。
▲拜腾M-Byte量产车内饰
车和家的理想智造One,则从里程焦虑入手,选择了增程式纯电动车的路线,这使得其成为新造车中的“孤例”。
在“钱”这个方面,这三家新造车公司虽然是二线玩家,但都不缺钱。
爱驰累计融资约70亿元,股东包括沙钢等产业资本,融钱够多,金主够大。
拜腾累计融资约55亿元,引入了一汽作为关键股东,同时有宁德时代加持。
车和家累计融资也有近60亿元,股东兼有首钢等产业资本,也有经纬创投这样的互联网资本。
“人”的维度,这三家公司都有各自的“门脸”,并且人才团队比较稳定。
爱驰汽车总裁付强,原沃尔沃中国销售公司CEO;CEO付强,原上汽集团CFO;CTO王东晨,原一汽技术研究中心部长。三个从业经历均超过20年的老汽车人组在爱驰组建了专业团队,与威马颇有些相似。
拜腾,其CEO毕福康曾是宝马集团副总裁、i8的缔造者,总裁戴雷也曾是宝马中国销售高级副总裁,两人搭伴组建的中国新造车品牌,在调性上天生带了德国血统。
车和家,汽车之家创始人李想创办,新造车中又一个互联网派。李想的产品经理特质吸引了一批认可其思维的产品人。
▲车和家CEO李想讲解理想智造One
“厂”的维度,三家企业都选择了自建工厂进行生产,在资质上不存在难以克服的问题。
其中,爱驰汽车在江西上饶的工厂已经封顶,设备开始进驻,如无意外也会收购一张资质。
车和家与拜腾则分别收购力帆、华利的资产,初步解决了造车的资质问题。
从团队、资本等方面来看,拜腾、爱驰、车和家这些B类玩家,与蔚来等第一梯队并没有不可跨越的差距,但不巧都遭遇了相当影响产品进度的“黑天鹅事件”。
B类新造车玩家们的当务之急,是保证各自的产品在2019年能够上市交付,尽力挤入第一梯队,在新造车的窗口关闭之前拿到上岸的船票。
同样,零跑、天际等量产车型今年上市的新造车企业,也可以归入这一档中。
此外,云度、前途等有传统汽车行业背景的新造车公司,虽然已经拿出了车,但团队对产品进行定义、寻找目标消费者的能力不强,缺乏想象空间,也可以归入B类玩家。
一家新造车企业如果在“车厂人钱”中同时在两项资源上吃紧,那就意味着手牌出现问题,要通向造车彼岸的船,也开始漏水了。
这样的新造车企业,车东西将其归为C类,典型案例包括合众新能源与奇点汽车。
从四张牌来看,两家新造车公司的“钱”与“车”都已经出现明显问题。
在“钱”这一方面,奇点欠薪,合众则是被“抽资”。
奇点汽车在公开的渠道上累计融资达到了70亿元,看上去应该不缺钱。但最近奇点汽车被爆出已经欠薪三月;同时奇点汽车的城市体验店建设计划也停滞了。多种迹象表明奇点目前的资金状况不容乐观。
而合众新能源纸面上融资达到25亿元,不算多。更关键的是,合众新能源刚刚失去了大金主——曾经为其带来12.5亿资金的地产大亨华夏幸福董事长王文学。王文学曾经一度是合众新能源的代表法人,但房地产主业压力增大后,王文学选择从出行产业推出,目前他在合众的股份只剩下个位数。而合众新能源的新金主也还未找到。
在“车”的维度,奇点是无车可卖,合众是有车但很难卖出去。
奇点汽车的量产车iS6名义上会在2019年上市,但在此之前,其量产车上市时间已经多次跳票,从2018年第三季度一直改到了今年初。结合其缺钱的现状,量产进度不容乐观。
合众新能源在量产车上的问题在于,华夏幸福的离开也带走了旱涝保守的订单——华夏幸福曾经依托旗下的共享出行产业签下了2万台合众新能源量产车哪吒N01。原本为B端渠道而生的哪吒N01,现在要面对C端市场,压力可想而知。其真正面向C端消费者的哪吒N03,眼下还处在概念车阶段。
▲哪吒N01
缺了“车”与“钱”两个关键要素的奇点和合众新能源,情况不容乐观。如果要继续造车,急需实力强大的外援相助。比如,安徽铜陵政府就在奇点的资金危机爆出后伸出援手,奇点暂时解了燃眉之急,而奇点也将总部搬迁到了铜陵。
有一些新造车企业虽然没有坏消息传出,但在2018年末、2019年初的时间点仍然在玩概念、没有实车推出的,也说明对关键的窗口期把握不牢,获得顶级资本青睐的机会也很少。华人运通、万向、帝特律、昶洧等可归为此类。
如果一家新势力的造车四要素中缺乏了三项乃至更多,那么其处境基本就是无牌可打。他们要考虑的问题不是造车何时上岸,而是如何避免已经岌岌可危的船下一秒就沉没。
车东西将这一类新造车玩家归为D类,其中既有不那么出名的蓥石汽车,也有人人皆知的FF(法拉第未来)。
在关键的“钱”方面,两家目前都在断炊中。
蓥石汽车在2018年也有一份工资延发通知被曝光,从2017年开始,蓥石汽车就再未融到钱,处于断粮的状态。
而FF虽然总融资超过了20亿美金,但目前也处于极度缺钱的状态,和恒大的争端导致没有新的融资进入,在硅谷的员工还被迫降薪至当地最低标准。
同样重要的“人”的维度,蓥石和FF的团队都是四分五裂。
蓥石汽车的团队为上汽泛亚背景,CEO高卫民曾是泛亚汽车副总经理,但知情人士表示,在薪资出现问题后,蓥石的团队大部分已经各谋出路。
FF这边,FF核心高管走出殆尽。到目前为止,法拉第未来分管各项业务的5名创始高管,已经悉数离开。连一直坚守到最后的元老高级副总裁Dag Reckhorn,也在2018年11月辞职。
“厂”这一指标上,蓥石与FF的生产问题都未能解决。
蓥石汽车并未取得资质,也未和某一传统大车企达成长期的合作伙伴关系,车型生产问题没有解决。
FF则在与恒大的争端中,失去了位于广州的南海工厂,加上贾跃亭的“老赖”身份,FF在国内生产的可能性微乎其微。
而在“车”的维度上,两家公司的车型都还没有开启量产阶段。
蓥石汽车的A0级量产车,直到危机爆发时,还在测试过程中,未曾公开露面。
FF的量产车FF91,则只有少量试装车出现在照片中,其产品开发进度至今是个谜。
▲路测中的FF91
在车厂人钱的关键指标上,蓥石汽车和FF目前可以说是“一无所有”,一只脚已经悬空,在失败的深渊旁摇摇欲坠。
其中,FF有大量的专利以及亮眼的产品,理论上还存在白衣骑士挺身而出相救的可能,而一直都没什么声响的蓥石汽车可能会在沉默中走向消失。
回望新造车这四年发展,声势不可谓不浩大,数十家企业竞发。但造车的艰难考卷下,高分岂是轻易就能拿到?
海量的资本、复杂的生产、真正能打入消费者心中的车型,以及一个足够靠谱的团队,缺一不可。任何一面的欠缺,都会让造车的努力前功尽弃——不是市场占有率多少的问题,而是生死存亡的问题。
在2020年新能源车补贴退坡、合资车企纯电动车入华之前,新造车们还有一年的时间补足短板。可以预见的是,在2019年,众多新造车企业会消失在历史中。2019年,新造车的末位淘汰赛将会成为残酷的30进5乃至进3的生存之战。
来源:车东西
作者:Origi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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